胡将军却仍不赞同赫连淳锋的所作所为:“陛下心怀百姓,末将十分佩服,可如若真等到了叛军攻入城,陛下就算准备得再充分,也仍是会有很大风险,陛下就算是为了华公子,也不能以身涉险啊……”
恰好彼时南宫门外候着不少马车,都是各官员府上来接人的,因此多出一辆也无人注意。
徐六不傻,别说华白苏是从赫连淳锋寝宫出来的,就算只看葛魏待他的态度,也能将他的身份猜个七七八八。
那几人离开后,赫连淳锋及华白苏的神色都有些凝重,唯独李拯还不明白其中原因,有些不安道:“二殿下,罪臣犯了错,愿意受到任何惩罚,但罪臣对朝廷绝无二心,求您放过罪臣的家人吧。”
华白苏本已经睡了,但因担心他,睡得并不深,身旁的男人稍稍一动,他立刻清醒过来:“陛下醒了?”
“白苏!”赫连淳锋颤声呢喃了一句,猛地坐起身,掀开薄衾就要下床,却有一双手快了一步从背后将他又按回了床榻上。
赫连淳锋体内的躁动慢慢平复下来,下意识的搜寻另一个身影,见华白苏站在不远处,正闭眼慢慢调整吐息,他微愣了愣,很快明白过来。
想清楚到这点,赫连淳锋再顾不上其他,伸手将华白苏抱入怀中:“怎么会失望,我永远都不会对你感到失望的。抱歉,是我考虑不周,让你担心了。”
为了表示欢迎,赫连淳锋特意在文曜殿设宴,宴请这些来自冉郢国的贵客。
华白苏坐起身,思绪还未完全清醒,只愣愣看着男人在帐中走动的身影。